恍若

「下星期就是七夕了，今天就教關於七夕的詩。」那時候終極一班的同學，臉上還是帶著點青澀，「七夕…」裘球對這個課題感到興趣，她難得放下筆看著蔡雲寒。「相傳民間織女為天帝孫女…」她鈄後的辜戰張開眼看著裘球難得聽課，今天的課題是七夕，想不到學生會長也會喜歡這種無聊的傳說。「牛郎織女只可以隔河相望，沒有辦法過河，只有悲傷哭泣，最後終於感動了天帝，答應他們可以在每年的七月七日在鵲橋相會。」蔡雲寒大概說完了故事，不知道是為什麼，今天在場的女同學也十分認真上課「老師…那他們一年只能見一次嗎？」「是的，所以這也是淒美民間故事，古人也跟著七夕，寫下無數感人的詩篇。」裘球舉手發問後聽到答覆，心中一痛。之後，她一邊聽著蔡雲寒讀著《鵲橋仙》，一邊畫畫。

 
     下課鐘聲響起，熟悉的痛楚再次泛起「戰！你什麼那麼愛彈我額頭啦！」她馬上摀著自己的額頭抬頭看著那個自大的傢伙「誰叫你一副想哭的樣子。」「那是因為他們的故事太感人了。」裘球把眼淚擦了擦就站了起來。「去吃飯吧，小戈等著。」辜戰大手牽著她走出去了。

　「纖雲弄巧，飛星傳恨，銀漢迢迢暗度。金風玉露一相逢，便勝卻人間無數。」就在放學時間，裘球在圖書館中不是工作，而是拿著關於七夕的書看「不工作，去看書。學生會長什麼時候這麼不負責任。」剛剛放好書的辜戰回到的櫃檯就看到裘球專心的看著書「戰，牛郎織女好可憐喔…每年只可以見一次。」她放下書，輕輕嘆了口氣，可是辜戰卻突然彈她額頭「辜戰！很痛誒！」「真的很痛嗎？對不起…」辜戰見到裘球好像真的生氣了，馬上道歉揉著她的額頭「假的啦。戰，難道你一點都不覺得七夕的故事很感人嗎？」裘球見辜戰很擔心的樣子馬上不板著臉，很燦爛的笑了出來，「我不喜歡這個故事。」「吼！你真的很沒情趣誒！」裘球聽到辜戰的答案就皺起眉頭看著他，辜戰很輕的笑了「那是因為，他們一年只能見一次。如果我一年只能和喜歡的人見一次，我寧願去死。」他大手放在裘球的頭上「所以你不會是織女，我也不會是牛郎。」他另類的表白，裘球有點抵抗不到，臉馬上紅紅的，辜戰揚起了嘴角，看著躲開自己視線的裘球。「我…我去工作了…」「喂，今天的我都做完了！」辜戰是這樣說，可是裘球卻還是去書架那邊「笨蛋。」他並不喜歡這個故事，但不表示他不為他們感動。他拿起了書，再看著正在整理個圖書館的裘球，他心中落下一個承諾，絕不會丟下她一個人，絕不會……

　　可是這個承諾，實現不到了。

 「戰…你起來呀…不是說好要一起吃魔幻吧噗嗎…」那天７月７日，可是台灣發生地震了。辜戰所住的地方崩塌了，本來他一個人就可以逃出來的，可是他放不下其他人，轉身去救人。最後一次出來的時候，裘球和止戈親眼看著辜戰被醫護人員抬出來，被辜戰所救的人一個也沒事。「戰…」止戈也痛哭的捉著他的手，他失去的是一個兄弟，她失去的是一個愛人。「裘球！」聽到消息的終極一班，不理地震馬上趕到那邊，「戰…」裘球死死握緊那曾經給她溫暖的大手，所有和他的回憶湧心頭「你不是說…我不會是織女，你也不會是牛郎…辜戰，你這個大騙子！」她用力捶著他的胸膛，嘶聲力竭的喊著他的名字，不要丟下我一個…戰…
　　「裘球！」突然裘球拿起自己的武器，閉起眼攻擊了下去。倒下那刻，她只聽到大家緊張的呼叫自己的名字。可是她卻揚起了嘴角，戰，你不是說過如果一年只能和喜歡的人見一次，就寧願去死嗎？現在…我來陪你了。

　多年後的７月７日，他們也站在兩個墓碑前。

 「戰，裘球…今年你們見面了嗎？」